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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古: 三点的樟脑香

樟脑香

现在年轻一辈,没有入息,享受却要一流,吃好穿好,名牌手机平版电脑。以前,我们哪一个人不是四处打工,还为此见鬼!

这大概是十三、四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正等着成绩放榜,要不要继续升学,一要看成绩,二要看钱袋。期间,我在某商场的餐厅里打工,赚些零用。工作是轮班制,夜班的话,大概要工作到十一点四十五分左右,巴士早停驶了,通常都由老爸来接我。

有一天,又是我值夜,不巧,老爸却要到外地出差,就是说,今天晚上没人载我回了。当时想着,怎么走回去,十多二十公里路途啊!难道真要在店里睡?真要睡,老板还不知肯不肯呢?

正垂头丧气,救星出现了,同事迪伦拍心口,豪气地说:“小事,我载你回!”最重要是,当天碰巧他就带有两顶头盔。呵呵,我猜想,这家伙一定是约会后直接来工作,不然哪会工作那么起劲?想到今夜无需睡街边,我心里立即对“未来嫂子”致上深深感激。

当最后一名客人离开,我熄了招牌灯,店里还要再一番打扫。平时这些都由迪伦及另一同事负责,反正有人答应载送,所以我也帮忙收拾,无所谓,算是报答他好了。

锁好店铺,下到商场停车处,我早已累得半条人命,立即跨上迪伦的摩哆,希望半路不会睡着摔下去才好!

老家那时候在郊区,没有直通路,必须先上高速大道,半路才有出口转进去,总之很麻烦就是了。想不到更麻烦的,还在后头!

夜半赶路竟然爆胎

才刚上高速大道没不久就“砰”一声,摩哆竟爆胎了。当下我第一个反应是,怎么这么衰!以为有人可以载,竟又半路出问题;然后就是觉得很对不起迪伦!不是要载我回去,不会搞到半路爆胎,望望手表,已经十二点十五分了,怎么办好?当时,我真是羞愧得不敢望他。

没有办法,我只好打电话向我哥求助。当时他本来是通宵工作,就先转过来接我。可是我哥也是骑摩哆,所以,最后迪伦就只有巴巴望着我们离开。可能心里很后悔,要充好人,结果搞成这样!

我当然没有丢下“恩人”,其实我是先回家,我哥再到回去开工,我就开老爸那轮破货车,回到大道上接迪伦。

一来一回,合力把他的摩哆抬上车子后,边发动车子,心里想还真是蛮讽刺的,本来是他要送我,现在倒成了我送他回去!一轮折腾,终于到他家了,又费一轮功夫抬下他的“宝贝”摩哆,总算圆满结束。啊,我早已一身汗了,而时间已是凌晨两点二十八分。现在的我真是可以倒头即睡!

正当我要倒车,迪伦却突然搭在车窗,欲言又止似的,只说待会从这边出去,到某某街一家轮胎店前,“要多注意些”。我想了想,对喔,那个地方都没有街灯,黑漆漆一片。

“没问题啦,拜!”说着,我就倒车退出去。

突如其来的沉重

路上很静,只有我一轮破货车在行驶。一连打了几个哈欠,真的很睏了。老爸的破货车,收音机老早坏掉,想听些音乐听提神也难。

当车子驶到某某街,突然一股寒意袭来,明明五分钟前,我还满头大汗呢。而就像迪伦说的,正正到了某轮胎店前处,不只寒泠,而且还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突如其来的,浓郁得呛鼻。不知是寒气还是那怪香味,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然后我就想起那是什么味道了,那是樟脑丸的味道!

无来由的樟脑味,越来越浓郁,几乎令呼吸都变得困难。就像我车上载满了樟脑丸,而又全部包装打开。一想到这里,车子竟连忙降速,只以三十左右行驶,静静驶过那黑黑的路,心里砰砰砰跳个不停。实在不到我不放慢,是车子硬生生慢下来,因为加重的缘故。好像觉得,车上突然多了些“东西”,以致车子只能以这样的慢速行驶。比起刚刚才我加迪伦及一轮摩哆车都还要重!

当时候,我很怕,很想转头看个究竟,就是不敢,要是……要是我一回头,真有什么东西在后边,也直直回瞪我,我不知后果会怎样!只是隐约感觉到,一些“人”坐在我身后,传出阵阵,我也说不清楚,像是谈话又像是乐声,不时晃动着车子。就这样,我一路忍受着呛鼻樟脑味龟速行驶,一边提心吊胆。我还听见后头有人咳嗽!

我是吓得全身湿透,即使开着窗,仍一脸汗水,事情到底何时才会结束?总算上天保佑,当车子一转出某某街,到达新镇时,很奇怪的,所有的气味都消失了,更怪的是,车速突然回升至七十,我明明就没有踏油门,令我一阵手忙脚乱。不过,一切是回复正常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算算,因为半路龟速行驶,明明卅分钟路程搞了一小时多,已是四点十五分,都快天亮了,真是漫长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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