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其父亲胡子钦钦迁居仰光后娶当地湖州侨生李金碧所生(共有3男3女),其中老大早逝,老二即文(生于缅甸仰光的胡文虎,祖籍福建永定县中川村。虎,老三是文豹。因为是靠中药起家,其父同时仰光开设中药铺。而文虎少年时已是好勇斗狠。虽然不好学,文虎却被送去中国接受中文教育,因此对中华文化产生兴趣也是可以理解的(文豹则是受英语教育)。
1896年,胡子钦将文虎接回仰光协助药业。而在1908年,子钦逝世时,文虎已年方26岁,但父亲留下的是一间业务不振的“永安堂”国药铺,还欠下一笔债务债。幸得母亲资助,到香港,中国及日本“考察”,悟出中药也要打出品牌,才有立足之地。于是他们兄弟所生产的万金油,八卦丹,清快水,头痛粉在市面上热卖,但以万金油最畅销,成功的秘诀是“老虎”商标通畅无阻地开道。
在1910年时,胡文虎已在仰光立定脚跟,于是决定在1923年到新加坡开设分行。虽然万金油在仰光起家,但在新加坡更是“一门独秀”,因为这是一个华人的城市。在1926年,胡文虎干脆将总部迁到新加坡,准备大展拳脚。
尽管他说胡文虎是客家人,但他的产品一度被大埔人“抵制”。他终于出了怪招,将自己的私家车改头换面,装上了老虎头,车身也涂了老虎斑纹,把喇叭声变成发出老虎的吼叫声,经常在大街小巷招摇过市,也为产品打开另一通道。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胡文虎也认定本身属于“福建体系”(归为福建帮派,因永定替代在福建省),却不被重视,他争夺福建帮的领导权也就落空了。在情非得已下,胡文虎通过客家人大搞乡团组织,成立了“南洋客属总会”,也鼓励各地成立客家公会。这一下子,客家变成胡文虎立足社会的筹码。自然而然的,他变成客家老大。
虽然客家人不是新马最大的系族,排在福建人之后,但胡文虎却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在新加坡竟搞出大名堂来。
怡和轩结下芥蒂
以下是陈胡交恶的经历:(
一)事缘在1927年胡文虎将其公司总部迁至新加坡后,便不忘本色想在新加坡出人头地。而此时身为怡和轩俱乐部总理的陈嘉庚(1923 -1927)也邀请胡文虎加入了俱乐部,当成消闲之场所。
既然已成为俱乐部的常客,出手绰阔的胡文虎自然不甘“默默无闻”。就有回(1927年),一位常客不小心掉了一根燃烧着的火柴根落在胡文虎的大腿上,烧穿了他胡文虎对于这位只受英语教育,靠洋人起家的“峇峇”感到气愤,大骂对方抽太多烟,不懂自重。因此,胡文虎谨慎挑衅对方敢于不敢赌一局5万元?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闻及吵声的陈嘉庚走了出来,劝请两人别为没有意义的豪赌伤了和气。但当时“火遮眼”的胡文虎误以为陈嘉庚指责他搞场,一时不由分说,转问陈嘉庚敢不敢与他赌一把,另外十分不悦,拂袖而去。
除了怡和轩事件外,陈胡在商业上又碰个正着。根据康吉父(李星可,一度是《星洲》和《南洋》的名主笔,文笔泼辣,一针见血)所著的《胡文虎传》这样说:
在胡标良药赚了钱后,由陈氏族人创立的钟标良药也打进市场,而且在1928年3月14日在新加坡打广告,注意到“虎标乃属于陈嘉庚财产,与他制造和售卖的下列产品有关:罐头黄梨,肥皂,洗发水,化妆品,牙膏,糖食点心,饼干,巧克力和糖果,任何人如果用或模仿这商标或以其他方式侵犯陈氏的权利,将会受到法律行动对付”云云。
后来发现胡文虎的万金油商标的老虎是从右向左奔跳,比较瘦;而陈氏的则是从左向右奔跳,比较胖。于是在1929年12月2日,胡文虎才通过律师在殖民地公告上反驳:“上述商标均属永安堂之财产,已经被利用在海峡殖民地,马来联邦和非马来属公告警告所有人士一旦违反,将会被指控。邦推销中药和其他医药制成品”。
本质上,胡文虎还在公告上将三种产品的虎标图样,即万金油,立止头痛粉及八卦丹做成原样包装。
为芝麻绿豆事互指控
针对这件事,《胡文虎传》的作者康吉父有如下的描述:
1925年后,一入1926年新春,胶价开始下降,由每担力乐178元下降到90余元。陈氏的胶厂及制造厂除了饼干厂及黄梨厂可维持,其他无不减少。而且又曾发生过制造厂的大火灾,损失不赀。接着在1929年至1931年的世界经济危机,树胶每拉伸到七,八元,树胶鞋由1余元跌至两角钱。陈嘉庚这时候实际上已
破产了。在世道不景气底下,这场法律风波也就不了了之之。
(二)1928年时,胡文虎出任华侨中学总理(在当时无主席之设,总理是最具实力的职位)(这间于1917年设立的学校是马新第一间华文中学,由陈嘉庚等人发动引发)期间,发生了一件轰动新加坡的事。
起因于胡文虎担任总理期间,斥资建造虎豹楼及二座校门,又修筑校路,并在虎豹楼前开辟一个运动场。
问题就出在校门旁侧上,有“胡文虎胡文豹捐资建筑”字样,给人的印象是他们幸亏了整间学校。
他说其中乃有某董事主席异想天开,竟向董事会指出而获得赞成,花了千余2,000余元筑两校门。事后又在右门柱上直书“某某姓名捐资建筑” ”。
因此导致陈嘉庚在中华总商会大礼堂举行华侨中学赞助人大会,参加者约百余二百人,通过铲除柱子上的十个字。之后事对胡文虎来说很失面子,乃诉诸法律指控陈嘉庚毁损名誉。双方对薄公堂数回合,最终达成庭外和解。
其实这是小事一桩,依我所知,文虎在槟城资助学校大门或篱笆墙后总会写上此建筑为“胡文虎文豹所捐赠”,人们误以为整间学校是他所建。如果改成“胡文虎文豹捐资建筑此门”或“此门为胡文虎文豹捐资建筑”也就一目了然,无所争议了。但有人认为,这是陈嘉庚与胡文虎早有心病,乃出此招杀其面子。
后来也查知,此事与华中董事会改选有关,胡文虎在失望之下,辞退总理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