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耀眼年代符号
龙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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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评论家谢诗坚以龙年为话题,在这新春佳节,与大家共话“龙”的意象,在追古溯源中读懂“龙”的前世今生。
著名评论家谢诗坚以龙年为话题,在这新春佳节,与大家共话“龙”的意象,在追古溯源中读懂“龙”的前世今生。

今年2024年的2月10日,我们进入了农历的大年初一(也就是迎来了甲辰年的年初一)。按照十二生肖的排列,即是轮到龙年(又被称为辰龙年)。

对于华人来说,龙年是个好兆头,夫妇也希望生个龙儿龙女,因为这是十二年才遇到一次的“龙降人间”的大喜事。

华人习俗也好,华人迷信也好,只要龙年一到,心情便会“稍安勿躁”,毕竟龙给华人的节日增添了无限的喜庆。

这也是为什么华人新年就有舞狮舞龙的活动,名义上是采青,实则是把欢乐气氛带进大街小巷和开门迎接龙年的家庭。

龙的形象最基本特点是“九似”,具体是哪九种动物尚有争议。
龙的形象最基本特点是“九似”,具体是哪九种动物尚有争议。

起源难以考证

但到底什么是龙?究竟有没有这样的庞然大物?我们人类都不曾见过,只在图腾中看过栩栩如生的飞龙。

换句话说,既然人类都未曾见过龙的真面目,那又如何知道龙是幸运的象征?又如何知道老祖宗让我们切记我们是龙的传人?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被认定是龙的传人?这也是难以考证其起源和历史原由,但我们身为“炎黄子孙”,也不得不在历史中找寻我们是来自何方的?

按照中国人的旧风俗,每个家庭都应有本身的族谱,比如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记载先人的排位。若属名门后代,则可以标明自己是某某英雄或名人的后代。最普及的莫过于在山东都可见孔子的后代在生生不息。虽然不见得他的子子孙孙都有杰出表现,但只要与孔子沾上关系,也就是光宗耀祖了。

即便我们从族谱找到先人的资料(也有不少人没有族谱的保留),但我们仍无法找到人与龙有任何关系。这又是为什么呢?原来我们所说的“龙的传人”是我们自我标榜和自我炫耀的。在现实生活中根本没有龙这码事。因此我们只能聊以自慰,不必追问祖辈的名字或姓氏中有没有“龙”字?

各家金行也推出了一系列龙为主题的贵金属产品。
各家金行也推出了一系列龙为主题的贵金属产品。

新石器时代人敬畏动物

且让我从龙的故事中揭开龙的神话、龙的文化与龙的精神,以便我们进一步了解“龙”对中华民族的重要性。

在历史上,先分成“旧石器时代”,距今约50万年,其过程有元谋人、莆田人、北京人等。直到距今1万2千年前,地球上最后一个冰期终于消逝,人类才跨进了“新石器时代”。

整个新石器时代(指公元前1万2千年前开始,一直发展到公元纪年,历时超过1万年。间中出现仰韶文化、半坡遗址、龙山文化、良渚文化及大汶口文化等),中国大体上属于林木繁茂,动物繁杂,人类也就形成一个崇神观念,因为他们没有办法抵御洪水横流及禽兽逼人,因而对动物有所敬畏。也因为这样,整个新石器时代(约1万2千年)是一个宗教巫术之风充斥的时代。

科学家团队在1.25亿年前的火山灰化石中,发现一只类似獾的哺乳类动物正用牙齿紧咬身形比它大3倍的恐龙肋骨。
科学家团队在1.25亿年前的火山灰化石中,发现一只类似獾的哺乳类动物正用牙齿紧咬身形比它大3倍的恐龙肋骨。

(一)龙是怎样来的?

即便早已有人对龙绘声绘影,但总不知道它是什么来头和什么动物?为了给龙一个形象,后汉学者王符勾划出龙的形象。他说,其形有九似: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龙无尺木不能升天。呵气成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

这可以说是古籍中最为形象地勾勒出龙的神奇形象,几乎涵盖了所有动物的特征。

王符也为此作了说明,从“九似”中,我们得到这样一个启示,即龙不是现实中的单一动物,而是集合了很多动物的特性。这也反映了先民对多种动物合身的崇拜。
及后,虽然龙的“形象”有些变动,但基本保持了王符的“龙图”。

除了“龙”是想象的动物外,西方人也迷信在1亿4千万年前,地球曾出现一种形大而恐怖的动物,那就是“恐龙”。

这是英国牛津学者罗伯特劳特于1822年在曼彻斯特所发表的。他认为在很早以前,是有恐龙的存在,后来因身形过大,也就不易生存而灭种。

龙与十二生肖的关系

不过,对于中国人来说,“龙”和“恐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因此在中国的历史中,没有标明恐龙的恐怖形象,只有讴歌龙的崇高威严而美丽。

不论“龙”存不存在,或“恐龙”可能存在,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智慧超群的中国人却让“龙”跳动在每一个人的脑海里和生命中,这也与十二生肖扯上关系,而“龙”也成了十二生肖中最耀眼的一个年代符号。

在十二生肖(产生于东汉时代,而成为系统)中最不能或缺的是“天干”与“地支”的密切关系,它们的字形可独立地存在,但一旦拆开,整个时辰和年代的计算就被扰乱了。因此了解什么是天干和地支也是十分重要的。吊诡的是,天干只有10个,地支却有12个,它们又是如何配搭的?

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十二生肖—是按照地支的十二个文字划分的,即子配鼠、丑配牛,以此推论。

为让读者明瞭其中奥妙和变化,笔者谨作出下列的图表供参阅:

图表一:请注意,在十个天干的后面尚剩两个空位,我们必须重头开始填上甲、乙来对地支,如此循环,构成六十个年代,称为一甲子。生肖也就是依地支的排列而轮流下去。

图表一:请注意,在十个天干的后面尚剩两个空位,我们必须重头开始填上甲、乙来对地支,如此循环,构成六十个年代,称为一甲子。生肖也就是依地支的排列而轮流下去。

 

图表二:已排好60年一甲子的表,也就让我们知道当我们进入60岁时,再过一年就是回到甲子年。如此周而复始,再到60年又是另一个甲子年。至于我们常说的“本命年”是指人到12岁时,其动物属性又回到出生年时,比如鼠年出生,12年后又回到鼠年。
图表二:已排好60年一甲子的表,也就让我们知道当我们进入60岁时,再过一年就是回到甲子年。如此周而复始,再到60年又是另一个甲子年。至于我们常说的“本命年”是指人到12岁时,其动物属性又回到出生年时,比如鼠年出生,12年后又回到鼠年。
图表三:这五行之说的中间虽然龙居第五,但此为皇帝之位,因而有“九五之尊”之称。
图表三:这五行之说的中间虽然龙居第五,但此为皇帝之位,因而有“九五之尊”之称。

 

(二)让龙活了起来

在探知龙的特殊性和故事后,古人就开始在龙的身上大做文章:

1)最先做的第一件事是让龙具有“生命”外,也刻意安排它的地位,不能随便“用之弃之”,而是要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于是十二生肖就有排位之说了。

根据东汉王充所著《论衡》卷三云,寅,木也,子之禽鼠(即说子年的动物是鼠),卯之兽兔(即说卯年的动物是兔),以此类推,一共推出11种动物,但缺少一个,这一个究竟是什么动物呢?于是在王充的著作中,又出现一个“辰为龙”。意思是说,排在第五位的是龙,而辰时是从上午7时到9时,因此龙在最适当的时间出现了。但我查了多本关于十二生肖书籍,就没有发现为何“龙在辰位”,也没有什么特别意义,为何前人费煞苦心,将其列在第五位,又是何用意?

根据王红旗著《神妙的生肖文化与游戏》一书中指出十二生肖的起源,它的原始文化含义是:因为地球上生物发展存在着12年的周期,在这12年中的每一年都特别适于某一种动物的生长,这一年便可以称之为动物年(如鼠年、牛年等等)。

至于十二生肖,将鼠排第一位就有不同的说法。其中的说法是,鼠在近半夜出来活,将天地咬成一道隙缝,就是所谓“鼠咬天开”(这又是盘古开天辟地的另一个故事)。在开天辟地后,人们要种田为生,因此将牛排在第二进行耕种。

当人们对十二生肖的选择还不甚明瞭时,又碰上“龙”的诞生。虽然龙的存在可以用商代刻骨文的发现(约公元前3000年)中有龙字形象而判定它的出现比东汉的王充还要早就有了“龙”。于是民间和帝王抢着要争“龙运”,但皇帝还是快一步,自称自己是“龙子”,因而他也是天子(天上的儿子),离天最近。为此,皇帝的礼袍称为龙袍。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不是黄袍加身而成为皇帝吗?

虽然龙在后来被指定为皇家专有,但老百姓也会将龙供奉起来。这其中的一个笑话是龙没有身躯,没有神态和人形,也就不知为何要安放神位?

在12生肖所有的动物中,只有龙是虚构,因为古人想让龙具有“生命”,排位也是刻意安排的。
在12生肖所有的动物中,只有龙是虚构,因为古人想让龙具有“生命”,排位也是刻意安排的。

下期:“天龙八部”是佛教中护法神的总称,龙的位置仅次于“天”,具有无穷的通天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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