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红,一个看似人人称羡的工作,在人前总是光鲜亮丽,但“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背后的酸甜苦辣就只有自己知,眼泪往肚里流。
去年,中国网红“狗头萝莉”因“轻生事件”引发轩然大波,之后狗头萝莉宣布“退圈”:“我不打算当coser,不打算当主播,不打算继续秀身材了。我打算找个小城市定点也好流动也罢,去摆摊卖煎饼。”
当时,很多网友认为她只是说说而已。但是,随后她陆续晒出煎饼馃子的技术结业证书、摊位的招牌等,并宣布自己将以每月前往一个城市摆摊的方式,开启全国巡回摊煎饼的旅程。
开业首日,狗头萝莉穿着一身旗袍摊饼,妆容和造型依然很“二次元”,她的许多粉丝前去支持,摊位前排起了长队。狗头萝莉一直低头专心摊煎饼,偶尔和粉丝互动几句。有网友晒出价格表,从表上看,狗头萝莉并没有因为自己是网红而定高价,加蛋煎饼馃子7元(约4.7令吉)一个,算得上是很合理的价格。
当晚收摊后,她在微博公布营业数据,站了6个小时,摊了100多张煎饼,收入1,300多元(约870令吉)。除去摊位费、房租、饼成本、配料成本、人工成本,她一共赚了400多元(约267令吉)。对此,狗头萝莉表示非常开心。
频遭亲人出卖 曾想一死了之
从2023年5月开业至8月,狗头萝莉八次登上热搜,内容大概是“擦边网黄退圈卖煎饼”、“从良”等。原来狗头萝莉不是一般的网红,而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今年27岁,原名夏凯旋的狗头萝莉曾讲过自己的故事:小时候被生父猥亵、离家出走遭受性暴力、为大学学费选择被包养、被前男友泄露隐私视频。后来接触到coser(角色扮演)与直播,2019年因接到了一条内衣广告,“在大家惊叹于我身材好、一声声赞美声中迷失了自我,转型成为身材博主。”那是她少有的感受到快乐的时间,“又能打游戏、又能吹牛逼,还有人找我拍电影和广告。”
快乐的日子没过多久。2021年底因合约问题,狗头萝莉被直播平台仲裁,背负600万元(约400万令吉)外债……重重压力下,她逐渐开始攻击自己,还自曝丰胸……
波折的人生叙事,宛如一部5分的电视剧,颇为叫座,却并不被所有人叫好。人们的目光聚焦于她被包养、做网黄的“个人选择”,将她置于牢固的道德审判席上。
2023年2月,面对屡次举报,被漫展频频驱逐后,狗头萝莉在微博发布遗书。第二天,她被发现在江边的一栋废楼,身体冻得僵硬。被救起的她,或许觉得自己命不该绝,便重新振作起来,决定先活下去。
她开始思考未来,若出来打工,“老板不会愿意请我这种名声不好的人。而且我也不想打工,想自己当老板。”继续做漫展嘉宾?“有种言论说,如果我这样的人过上好日子,是对努力的人最好的羞辱。何况做公众人物,我的形象也不好。”结婚!“我不想去嫁人生子。我不想我的家是为另外一个人而存在。成为一个人的附庸,是一件好痛苦的事情。”
脚踏实地工作 盼获更多人喜爱
一个深夜,她突然想到很火的摆摊视频,便想像自己摊煎饼的场景。“我以前以讨好他人为目标,以后能不能以摊好每个圆作为目标?”想到这里,她笑出了声:“好好干,说不定以后我能开家店。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煎饼狗子!”
就这样,她开始了摆摊生活。开摊的第一天,站了六个小时,摊了一百多张饼,收摊时,她发现自己的手抽了筋,右手的手指僵直,无法弯曲。她也曾在40度的天气里,在300度的煎饼炉前站了四个半小时后,开始耳鸣、头晕、想吐。那天,她摊了70个饼便提早收摊。但第二天,她又化上精致妆容出现在摊前。
后来,人们在互联网上刷到“狗头萝莉退圈摊煎饼”的视频,很多网友都表示,看到狗头萝莉走出自怨自艾的阴霾,眼里有光了,为她感到高兴,更有不同城市的人特地前去支持狗头萝莉,还献上鲜花、信件与赞美。
但也有网友质疑,如果真的不想秀身材,为什么摊饼还要穿成这样?她回应:“我为什么要‘像’正经干活的,我本来就在正经干活啊!为什么要用美丽来抹杀我的努力?为什么非要我模糊美丽变得普通?”
这条自白的视频,在她的微博收获了26.7万的点赞,成为她摊煎饼以来热度最高的一条。“我真的好爱你”、“美丽并不可耻”,声援她的评论密密麻麻,有上万条。
对于网友的质疑,狗头萝莉曾回应称,她所说的退圈,指的是线下不去漫展,不接广告和商业拍摄,线上不开直播,不接推广不开橱窗,希望让那些不喜欢她的人,看到她的改变,对她的恶意和偏见少一点,让喜欢她的人不要为她而难过。
人红就是是非多,即使现在去摆摊,每天也会收到很多的举报。但她之所以每天站七八个小时去卖煎饼,是因为“有人能欣赏你摊好的每个圆,能夸奖你翻好的每个面,还笑容满面地告诉你,他很喜欢你。”这种快乐让她心情澎湃。她说:“我想不到世界上有什么事,能比这件事更加美妙,有什么事比接受别人的爱意和善意,更加地值得去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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