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玄小佛
※唇角荡出寻梦般的朦胧
我崇拜，真的，我崇拜戴品芬和韩瑞克的爱情，那像史诗一般，几乎可以拿来歌颂的爱情。
而我又喜欢孙艾文这个朋友。
天地良心，没有任何受益的现实成份，我是真的珍惜我交上她这个朋友。
“到底拉我到那吗？”
“喝咖啡。”
我拿过她手上韩瑞克的唱片，路灯下，韩瑞克那张有线条的脸，经过设计，真的比唱片本身迷人了。
“我妈啰嗦死了，你会被她搞烦的。”
她笑了笑。
“每一家的妈妈都不例外。上那喝咖啡？”
“前面。”
很小的咖啡店，就在我家附近。
孙艾文从坐下来，眼睛就一直满足的凝望着韩瑞克的脸。
“我很满意这个封套设计。”
她一边看，一边唇角荡漾出寻梦般的朦胧。
“明天我叫制作人安排见他。”
我的心一沉。
“你不是担心会让员工看出来吗？”
她喝了口咖啡。
“你教我不能像棵木瓜大白菜的，你忘啦？”
我当然没忘。
但，我希望我忘了，希望，我从未献过任何计谋，希望；我从不知道这回事。
“真的要见他？”
孙艾文露出一个极单纯的阴谋笑容。
“我们是谈宣传的事，我保证，没有人会怀疑。”
“万一呢？”
“什么万一？”
“万一人家怀疑呢？”
“那就怀疑好了。”
天！她居然变得那么勇敢。
“见了面又怎么样呢？告诉他，你爱上他了？”
“来问你的呀？”
上帝啊！我又在求祢了，我该怎么回答？我是不能了，那个男人是韩瑞克，那个女人是戴品芬，我改变初衷了。
“孙艾文——我觉得一算了。”
她惑然的看着我。
我心乱乱的，喉头干干的。
“那个韩瑞克——，你晓得艺术家的性格，如果你是个普通女孩也就罢了，偏偏——你又是他的老板，你不觉得——，他会认为他受污辱吗？
孙艾文惑然的目光，一直看着我。
我拐弯抹角的，搜遍我脑子里的词汇。
“他是看来挺有吸引力的男人，不过——你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女孩，爱情有时候要用点理性的。”
“戴多芬！”
她惑然，愈来愈惑然。
“——前几天，你还叫我去主动，为什么——，你真的觉得我不应该——？”
“不是应不应该——。”
我想说出戴品芬，但，我怎么说呢？
“这样啦，孙艾文，你不要刻意，也不要存太多希望，我——”
他妈的，我为什么变得那么拙嘴拙舌？我平常很会讲话，很伶牙俐齿的。
而我现在是那棵木瓜大白菜了。
我平常那套，就差没把死人说成活人的本事，一下子跑出我脑子了。
X X X X X X X
只有三个人。
孙艾文、制作人——刘先德、韩瑞克。
韩瑞克迟了二十分钟。
一进门，他点了点头，算是道歉。
“这位是孙艾文、孙小姐，我们老板。”
孙艾文心底十分抱怨刘先德，用了老板两个字，她谦和温柔的站起来，替韩瑞克拉椅子。
“请坐，韩先生。”
“谢谢。”
韩瑞克坐下了。
他的目光只投在制作人上。
“约我来谈宣传的事吗？我认为这是你们的内部行政，我不晓得我来有什么意义？”
“你可以提出你的意见，看怎么做对你的唱片能达到促销的目地。”
“促销跟作曲者无关。”
“韩先生。”
孙艾文把已经写好的计划书，放在韩瑞克面前，用着请教的姿态。
（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