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这是值得的。”阿旺道:“因为我可以保证成功:做得干净利落:而且令你丝毫没有嫌疑。”
卜昆略一思索道:“好,我答应你。”
他们接下来就商量一些细节,阿旺问清楚了钟三爷活动的地点。说明天他会亲自去观察一下。卜昆又把钟三爷府邸的形势画了一个详图,说明钟三爷的起居是在那一个房间,方位如何等等。
阿旺道:“这事情有没有限期?”
“不要超过十天。”
“没有问题。”
“明天我会把一张五十万支票送过来。还有,贝贝你可留着享用。一年期满才交还给我!”
二人都露出愉快的笑容。
作贼心虚
钟三爷年纪已近六十,但脸色红润:精神奕奕,全无老态。他手下有三派人马,各有实力,互不信任。但钟三爷却有本领叫他们服服贴贴受他控制,成为“一家人”,这就是他了不起的地方。
只要钟三爷一死,这三派将势成水火。他们都是有勇无谋之人:届时卜昆凭他的政治手腕,定可坐收渔人之利。说不定还可取钟三爷之地位而代之。
一天晚上,钟三爷家中来了一个电话:下人接听,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一定要找三爷,却不肯说出是谁。下人问钟三爷要不要听。钟三爷把话筒接了过去
钟三爷道:“你是谁?怎么不说话?”
奇怪,电话里没有了声响。钟三爷“喂”了两下,那面来凄凄切切的女人哭馨。
钟三爷道:“你是谁怎么不说话?”
电话中那女声阴恻恻的道:“我是——阴魂,来夺你的命。”
钟三爷打了一个寒嗦。被他害死的人,不知凡几,怎知道是谁?
他作贼心虚,迅速挂上雷话,面色发青。
加强戒备
这晚他命他的保镖在屋内外加强戒备,自己把一支手枪放在枕下,以防万一。
他脑子有一种神秘的预感,这晚会有人来挑衅。
睡前:他把卧室窗户都关牢。亲自巡视过全屋的防务,自觉万无一失,就是一支军队也冲不进来。
婢女阿清来问老爷要哪一位夫人待候,钟三爷说今夜免了。
婢女出去后,他把房门关上,见他最信任的卫士“双枪将”张勇睡在房外。更觉放心。他看了一回报纸。直到十二时,才有一点睡意,减灯就寝。睡下不久,忽闻玻璃窗上不断发出声响,仿佛有人敲窗想进来。
钟三爷自枕下拔出手枪,并不亮灯,静悄悄走到窗下。窗门都落了窗帘,他在窗帘的缝隙中向外张望。
借着屋外微光,他在右面第一条缝隙中看去,虽然未见什么,但窗门震递,显然有人敲打造成的。
窗外不能立足,照理不会有人站在那理。在守卫森严下,普通人更无法爬上来而不被人发觉。
除非是鬼魅。想到这,心里便有点异样。暗想还是不要去瞧吧!但不瞧又不放心,这和他性格不合。
撞女鬼魂
钟三爷又向第二道缝隙望去,这一望。登时张大了嘴巴。呆在那里。只见窗外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两眼翻起,舌头伸出,把脸贴在玻璃窗上碰撞,那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隐约觉得她身上穿红,其他就瞧不清楚了。钟三爷的惊赫已到了极点。千军万马吓不了他。最怕是这个东西。心里有一个直觉是,索命的阴魂真的来了。他更不思量,举起手枪,“砰”的向她开了一枪。
玻璃窗应声而碎,那魔影猝然不见。
枪声惊动了房门外睡眠的张勇。他一跳而起,敲门问:“三爷。发生什么事?”
三爷一听他的声音,心里镇定了许多。叫道:“阿勇……你进来。”
他亮灯开门让张勇走。张勇见钟三爷面色苍白,满额是汗,持枪的手还兀自颤抖。
“怎么啦?”他问。
“窗……窗外……”钟三爷用手指了一下。
张勇小心翼翼向窗外窥看,并无异样。
只有一块玻璃让三爷打碎。
他反问三爷:“你瞧见什么?”
“有个……女人,不……是女鬼……长头发……舌头伸出……”
“没有啊,三爷。张勇把窗帘拉开。外面一片宁静。
钟三爷再看一看,的确没有什么异样,窗外有风窗门微微作响,刚才说不定是晚风吹动响声,是真是幻。钟三爷也糊涂了。
“或许是我一时错觉。”他喃喃说。
这时他的保镖头子林匡也闻声而上来察看,他听了钟三爷的话,便叫张勇进房和三爷作伴,让他睡在地板上。钟三爷没有反对。
他们于是灭灯就寝,张勇是粗人,很快就呼呼睡着,钟三爷却记住那破烂的窗口,无法成眠。
夜晚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怪声,任何声音都使钟三爷心中一跳。回想起刚才在窗前所见的鬼影,他越来越肯定,那不是错觉,而是真实的。
他两眼大睁,注视房中的动静,一刻也不敢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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