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玄小佛
*口气专横里带命令
“他认为——。”我的罪恶感又来了。
“你这样对韩瑞克值得吗？”
孙艾文摇摇头。
“不谈这些，我准备替韩瑞克出第二张唱片。”
我能说什么？
对这个自己掉进情网的女孩，我能说什么？——时间久了，相处多了，韩瑞克也许——。”
我如何去掀开孙艾文的梦？
我真的自责极了。
我要帮谁？
上帝，显个灵吧，别把这样的难题扔给我，扔给我这个心地本来很善良的人。
我最大的缺点，不过嘴巴坏了些，你又何必这样整我呢？
X X X X X X X
戴品芬晚上仍不回家。
我先去了那个小楼，把韩瑞克如何砸唱片公司、如何嚣骂，最后；突然决定上电视的事，都告诉了她。
当然；我还告诉了她，韩瑞克那番你死我不活的伟大情话。
我什么都讲了，就是没讲孙艾文。
就如我什么都告诉了孙艾文，就是不提戴品芬。
从戴品芬那回到家，妈妈的脸像阎王爷翻版般，看了都让人怕。
我今天很老实。
一点也不敢惹她。
为了那随时要死于爱情的戴品芬，我愿意替她受点气。虽然；我知道我们没有血脉关系。
“外头比家好，你不用回来了。”
墙壁上的钟指着九点十分。
其实；我时常晚过这个时候。
但；我晓得她在气戴品芬。
我是个出气筒。
“要你们这种女儿有什么用？一个像孤魂、一个像野鬼，都搬出去好了。”
孤魂指的是戴品芬，野鬼当然是说我啰。
“有个姓程的打了几个电话来！”
姓程？
帮个忙，该不会是程强吧？
他会打电话给我？
我砸得他满脸血，他会打电话给我？
还打了好几个？
“是个什么样的男孩？”
听起来像在问，其实；妈妈的口气，是专横里带着命令。
“我从前公司的老板。”
“多大岁数？”
多大岁数？老天，我被问住了，我真不十分清楚程强到底几岁呢。
“比我大。”
“大几岁？”
“搞不太清楚。”
“问你话就好好回答，什么搞不太清楚！”
“我真——”
要吼起来的声音咽回去了，为了戴品芬，我今天还是顺从乖巧点好。
“真的不清楚，妈，你别生气嘛。他大概大过我四、五岁吧，我也没问过他。”
“他打电话给你做什么？”
真是天知道，我怎么晓得那个王八蛋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呢。
“我在问你。”
“可能——，也许是贸易上的问题。”
妈妈不以为然的看我一眼，好像我在撒谎。
“人品如何？”
“品格、道德如何？”
老天爷！她以为程强追我吗？我真是哭笑不得。
“普通。”
“滑嘴滑舌，什么叫普通？”
“就是一个很正常的人嘛，只是偶尔喜欢摆摆派头，做出老板状。”
“上进吗？”
我真的又给问傻了。
上进吗？程强那种人，算不算上进？
“还可以啦。”
“家里有些什么人？”
“好像还有弟弟。”
电话铃在妈妈的审问中响了。
我飞快的跑过去，我担心是戴品芬打来的。
一口气松了。
不是戴品芬。
是那个已经被我妈妈做身家调查的程强。
——戴多芬，不错嘛，交男朋友啦？大街上拉扯，很难看哦。
——什么大街上拉拉扯扯，告你设谤罪。
——那么紧张干嘛？不过打电话恭喜你，居然还有人追你这种女孩！
——程强！你去死！我这种女孩怎么样？
——运气很好呀！那个男的，高高帅帅的，真怀疑他看上你那一点，要是我——。
我把电话摔了。
没听他讲完，我就把电话摔了。
天下巧合的事，都碰在一块了，他看到的那个人除了韩瑞克还有谁？
（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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