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讲到 : 当青柳发现自己竟失身于原是男身的玉书时,深感愤怒。不过,一夜苦思后她终于答应接客。但有三个条件,其中之一是不顺眼的人她不要。
三个鸨婆听了这个条件后互望一眼。
「这——」金宝阿姨道,「青柳姑娘,妳所谓的看不顺眼,究竟又是怎么说呢?」
「看不顺眼就是不喜欢。」
「要是客人喜欢妳呢?」
「光是客人喜欢我没用,也得要我喜欢他才行。」
「可是客人给得起钱——」
「他给再多钱,我不喜欢就不行。」
见青柳态度坚决,三个鸨婆又互望一眼。
「既然这样,」金宝阿姨道,「那就只好依妳了,不知妳打算几时开始接客呢?」
「下月初一。」
「好,够爽快,」素贞老娘道,「那我们就这样一言为定,希望妳不要后悔。」
「我夏青柳答应的事,绝不后悔。」三个鸨婆和青柳谈妥了条件,喜簌簌地去见老板马大呼,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马大呼听了经过情形,频频点头。
「马老板,」金宝阿姨道,「依你看,青柳提出的三个条件,我们该不该依她?」
保处女身
「我看,依她提的三个条件都没有什么问题,」马大呼道,「这可提高我们百花院姑娘的身价,使更多的巨商富贾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是……」
「马老板担心什么?」素贞老娘问。
「你们为了使夏青柳答应接客,安排玉书那小子先和她睡了,破了她的身,这就大大降低了夏青柳首次挂牌的身价呀!」马大呼道。
「马老板担心的原来是这个,」素贞老娘笑了,「情况其实并非如此。」
「怎么?」马大呼一愣,「难道二人并无……」
「有!」素贞老娘道,「而且不止一次。」
「那更糟,」马大呼摇头道,「我本来打算让夏青柳第一个客人接都官尚书孔文庆,因孔大人喜欢玩处女,现在夏青柳已被破了身——」
「马老板,」素贞老娘打断对方,「不错,夏青柳是和玉书有过鱼水之欢,但青柳仍是处女之身。」
「这怎么可能?」马大呼瞠目。
「马老板,」素贞老娘笑了,「玉书的情形我最清楚,他虽是男人,但只能称是半个男人,这种男人,又怎能破处女之身呢?」
她又道:「马老板,你认为我说得对不对?」
「对呀!」马大呼猛一击掌,「照妳这么说,夏青柳至今仍是处女之身,这可太好啦!」
马大呼大喜之下,重赏了三个鸨婆,并安排一个日子,让孔文庆孔大人来见见他手中这朵奇葩。
在青柳正式挂牌接客之前,三个鸨婆在马大呼的嘱托之下,花了相当一段时间,耳提面命地教会了青柳一套如何在床上服侍好男人的学问。
金宝阿姨擅长的是脸部表情,尤其是媚眼的运用。
青柳本来就生就一双柳眉凤眼,望人时天然就具有一股媚态,没有男人看了会不心动的,现在加上了金宝阿姨的指点,她明白了女人媚眼之间那流转的 魔力。聪明的她,运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了。
至于素贞老娘,她最擅长的是叫床。
青柳起初对什么是叫床都不懂,经过素贞老娘的循循善诱,她终于领悟到了叫床的个中三味。
「叫床分真叫和假叫两种。」素贞老娘道。
「何者为佳?」青柳问。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两者混合为佳。」
大官驾临
这天,南陈朝廷的大官散骑常侍王瑳来到了百花院。
百花院的老板马大呼将王瑳迎入院内的贵宾厅,开出一桌丰盛的筵席来招待。
王瑳来百花院的目的当然是嫖女人。
鉴于来客的身份,马大呼将院内数名挂头牌的姑娘召出贵宾厅,团团围在王瑶身边为他侍酒。
「王大人,」马大呼陪笑道,「在你眼前的几个姑娘,都是我们百花院顶儿尖儿、首屈一指的美人儿,大人要是看中的那一个,只管吩咐一声,小 人就留下她来为大人侍寝,包管令大人称心满意。」
「马大呼,」王瑳不悦的一瞪眼道,「你如果真的想令我称心满意,你就不该瞒着我,将最好的货色藏起来,只安排这几个次等货 来侍酒。」
「王大人——」马大呼一愣,「小的不敢满大人——」
「那你为什么将好货收得密密的?」
「大人指的是——?」
「听说你们百花院新到了一个青柳姑娘,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是吗?」
「这个……」
马大呼一想,糟了,不知是谁将消息泄露了出去,让王瑳知道青柳之事。
事实上,今天也正是马大呼约了都官尚书孔文庆来见青柳的日子,而且在另外一间贵宾厅已摆下了酒席,马大呼正打算应酬过王瑳后就去恭候孔文庆的莅临。可是现在——
「马大呼,」王瑳哼了一声,「我问你,你们百花院究竟有没有一个叫青柳的姑娘?」
「有是有,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她已让都官尚书孔文庆孔大人包了。」
「包了她的什么?」
「嘿嘿……」马大呼笑得更猥琐,「自然是她的初夜权啰。」
「多少钱包她的初夜权?」
「孔大人说,如果看得满意,愿出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王瑳冷笑一声,「马大呼,你以为我出不起吗?」
「小人不敢,」马大呼诚惶诚恐,「只是小人与孔大人有约在先……」
「怎么?你们百花院的规矩,向来不是价高者得吗?」王瑳道,语气咄咄逼人。
「是的……」
「那跟我说什么有约在先?」
「可是……」
「少废话,」王瑳脸一板,「你立刻带青柳来见我,只要合我的意,我给八百两!」
马大呼一听八百两,比五百两又多出了三百两,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顿时堆笑点头道:「请王大人稍候,小人这就是带青柳姑娘来见 过大人。」
马大呼走出了这间贵宾厅,匆匆去到另一间贵宾厅。
另一间贵宾厅内,坐着刚到不久的都官尚书孔文庆,他正在独斟独饮,等着马大呼带青柳来见他。
孔文庆见马大呼来到,急不及待地问:「青柳姑娘呢?怎么还不带她来见我?」
「孔大人,」马大呼苦着脸道,「小人很为难呀!」
「什么事那么为难?」
「不知是谁泄露消息,如今王瑶王大人也来到百花院,指名道姓非要见青柳姑娘不可。」
「有这种事?」孔文庆一皱眉,「你可有告诉王瑳,我们有约在先,青柳姑娘的初夜权属我孔文庆所有?」
「小人当然有说。」
「那还有什么麻烦?」
「可是王大人愿出八百两银子。」
「可是你我有约在先呀!」
「孔大人,」马大呼无奈她,「有约是我俩之间的事,而百花院做生意有明文规定,凡新挂牌姑娘的初夜权,价高者得。」
「混账!」孔文庆气得一拍桌子,「王瑳这分明是自恃有两个臭钱,想来横刀夺爱!」
「孔大人,」马大呼陪笑说,「小人也不知王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生意经总是生意经……」
「我问你,王瑳见过青柳姑吗?」
「还没有。」
「人都没见过,就用八百两来压我?」
「孔大人,你不是一样连人都没见过就出五百两。」
「好,既然双方都没见过,」孔文庆道,「空争无益,你现在先带我去见王磋。」
「孔大人要去见王大人?」马大呼一愣。
「不错,我见到了他,事情就好解决。」
马大呼见孔文庆态度坚决,无奈之下,只好带领孔文庆穿廊越户去到另一间贵宾厅。
王瑳乍见孔文庆来到,也感愕然,二人抱拳为礼。
「王大人,」孔文庆开门见山道,「你我对青柳姑娘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面,不如现在就请青柳姑娘,你弃则我取,我弃则你取,如何?」
「如你我二人都欲取不弃呢?」王瑳问。
「那就按百花院规矩,」孔文庆道,「价高者得。」
下期预告: 想不到青柳初夜权竟被王瑳和孔文庆这两位文官相争。到底谁将会获胜?而所出的价钱又是高到什么程度呢?请看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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