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 03】大迁徙的见证者

顾名思义,客家即“客而为家”,他们是历史上多次大迁徙的见证者,远离了自己曾经的故土而定居,才被称为客家人。
顾名思义,客家即“客而为家”,他们是历史上多次大迁徙的见证者,远离了自己曾经的故土而定居,才被称为客家人。

 

文接上期:

客家人以南方为家

因此房教授说:“客家民系是作为一种文化概念加以诠释的,客家人是以语言和文化作为一种认同,不以血统作为传承的基因”。

由于这样,直到今天很多客家人都不会讲客家话,但我们又不能否定他们是客家人。无可否认的,客家人是重文化教育的,这可从其古训中得知:“诗书礼乐”及“耕读传家”早已成为客家人普遍的家训。

抑有进者,客家人的“红色基因”也曾在早年中共搞革命时发挥过重要的作用,孙中山更是自诩为“洪秀全第二”及“客家人的后代”。由此可见,他对客家人是尊敬有加,学习有余的。因为太平天国的诞生与崛起成为中国历史的另类篇章,也就在后来引起西方学者的关注,他们要知道在中国历史上虽然有无数次的农民运动和起义,但没有一个如同客家人是由方言族群组成的人民运动。

正因为客家人被称为中华民族里的精华,是不同民族形成的一个民系,也就“无日不与人海波澜相激荡”,而干出一系列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太平天国运动的兴起正是那个时代的历史必然。

例如在20世纪的90年代,学者房学嘉从历史学、人类学、社会学的角度里结合大量田野调查资料,结果发现客家人是由古越国遗民与历史上南迁客地的中原流人相混合形成的人类共同体。这个共同体的主体是生于斯长于斯的古越族人。

从血液关系说,根据生物进化规律应是越族人同化了中原流人。这个结论与赵桐莪及陈琦等遗传学家的调查相吻合,他们先后调查了中国24个民族、74个群体的免疫球蛋白同种异型的Gm.km的分布,提出了中华民族分别起源于古代南北两个不同群体的假设。

调查人员还在以客家人为主的广东梅州市的汉人中提取92个样本,似乎未出现不同于南方群体的独特性。由此可见,梅州的客家人主要来自于南方土著居民,北方移民虽然对南方民族的汉化产生重大的影响,但在人数上并不占主体地位。

就此不言而喻,客家是多数南方土著居民同化少量北方移民而混血形成的汉族新兴民系。

客家文化中自给自足、保守排外的特点,在战乱年代是有利自保的优势,在和平发展时期则严重影响了地区经济的进步性。
客家文化中自给自足、保守排外的特点,在战乱年代是有利自保的优势,在和平发展时期则严重影响了地区经济的进步性。

 

南方居民而非北方移民

研究学者吴松第,一位对客家家谱进行了量化分析后其结论是:即使依据客家家谱的记载,居住在早期客区的客家祖先绝大部分也是南方居民而非北方移民。这种研究等于批判了客家民系源自北方(中原)之说,也指证大部分的客家祖先乃是来自闽江赣等省的土著。

房学嘉的研究进一步指出,在研究的过程中,也发现客家话在当地民间也称为“阿姆话”(意指母亲话)。他说客家话尽管带有相当多的中原古音,但它的母语是来自闽粤赣三角地区的古越语。

除了提出客家人源自南方民系外,学者也进一步肯定太平天国出现的必然性,因为中华民族中除了需要“有为之地、有为之机及有为之才”外,也需要“客家特性、客家精神和客家文化”的相结合,才能把客家人从封闭走向开放的新世界。如果没有这种历史性的转折,客家崛起的精神能量只会被高山所阻隔,客家精神也会因之被无谓的消磨掉。

但在客家人崛起的同时(指太平天国)也正是资本主义向东方涌来,冲击着古老的中国,使之出现“千古未有之变局”。在这方面,江西师范大学历史研究中心主任张英明教授在其论文《客家研究反思:以太平天国与客家的崛起为话题》一文中进一步阐述客家人如何打开视野:鸦片战争之后的1850年,马克思对中国局势作出预测,说“世界上最古老最巩固的帝国八年来在英国资产者的大批印花布的影响之下已处于社会变革的前夕,而这次的变革必将给这个国家的文明带来极其重要的结果”。

中国社会变革势在必行,而变革的力量何在?19世纪60年代以前,清朝的变革力量既然不能像日本明治维新那样由统治集团提供,就只能寄望于“山中之民”(指太平天国的革命运动)。

于是近代中国社会的变革运动的序幕便以农民战争的形式登上历史舞台。当时的清政府既然没有自我改革,就只有接受农民运动的“劲改革”。因此与其说龚自珍 (清末改良派学者)有先见之明,不如说这是历史不得不作出的唯一选择。

客家人其实是源自闽、粤、赣三角洲地区。
客家人其实是源自闽、粤、赣三角洲地区。

 

1851年1月11日,洪秀全集2万余人在广西金田村正式宣布起义,建号太平天国,与杨秀清、冯云山、萧朝贵、韦昌辉、石达开等组成领导核心。
1851年1月11日,洪秀全集2万余人在广西金田村正式宣布起义,建号太平天国,与杨秀清、冯云山、萧朝贵、韦昌辉、石达开等组成领导核心。

 

西方学者研究主要对象

客家志士仁人洪秀全、冯云山、洪仁玕等,能够将他们设计的社会变革方案付诸太平天国运动中去实施,可是历史赐给他们的“有为之机”,也是他们的历史主动性和首创精神的体现。

此外,瑞士人韩水文根据洪仁玕的口述历史撰著《太平天国起义集》,在1854年刊布于世,首次向全世界披露了太平天国的内幕。就这样,太平天国成了西方学者研究的主要对象。到了1912年,英国在华的传教士艮贝尔对客家民系进行专门的研究。他在报告中(在汕头教务会议上)指出:客家人比城里的人勇敢,富有特立独行的气概,渴爱自由。因此在满清入关后,客家人最不服气,也一再起义造反。

在此之后,美国的一位著名人文地理学者韩廷顿(Ellsworth Huntington)(耶鲁大学教授)将艮贝尔的论述引入其著作《北中国与南中国》一书中更将客家人誉为“中华民族里的精华”。也因之韩廷顿论述一出,在一段很长时间里,客家研究也因太平天国成了热门的研究课题。(注:另一位更加出名的学者亨廷顿(Samuel P.Huntington)(哈佛大学教授)是不同人)

此外,美国哈佛教授史景迁所著《太平天国》一书中更有许多文史资料胪列其中,促成西方世界对太平天国的历史倍感兴趣。

在1867年,已有英国学者艾德尔撰文论述太平天国的斗争。在今天,全世界共有8千万客家人,其中5,000万人分布在广东、江西、四川、海南等19个省;而又有600万人分布在港澳台。此外,约1,500万人分布在印尼、泰国、新加坡、越南、美国、秘鲁、毛里求斯等80多个国家(其中约150万人在马来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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