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导/ 李荭
完结篇
一名柬埔寨难民的女儿,在美国和一群脱衣舞娘组成姐妹团。她们在舞台上魅力四射,下了舞台就化身“人肉诈弹”,策划出最性感骗局,诈翻那些在华尔街偷拐抢骗的“华尔街之狼”。最高峰时期,一晚刮骗10万美元。
2015年底,《纽约杂志》记者洁西卡(Jessica Pressler)写了一篇文章,描述了两名舞娘在脱衣舞俱乐部诈骗华尔街有钱男人的故事。
洛丝琳(Roselyn Keo)是柬埔寨难民的女儿,在学院读书时,也在纽约市的New City Diner餐厅当服务生,以应付学费和扶养祖父母。就在这里,她认识了脱衣舞酒吧“花边绅士俱乐部”的经理,并接受高薪提供脱衣表演的服务。
于是,洛丝琳开始在各间脱衣舞酒吧的表演生涯。在“皮条客俱乐部”(Hustler Club),她认识了把自己当成“学妹”的莎曼达(Samantha Barbash),莎曼达教她如何应对那些每周都来酒吧花大钱的客人,这些人多数来自华尔街。
金融海啸重操旧业
洛丝琳曾跟记者说:“那些男人赚了钱,但不快乐,就来酒吧花钱、喝酒嗑药,钱财散尽了就努力再赚回来。我们表演脱衣舞的也是这样,赚了钱不开心,就跑去购物或度假,把钱花光了,再回来脱衣跳舞。”
她有一名男友,分分又合合,生下女儿后就不再脱衣表演。2008年金融海啸面对收入问题,洛丝琳只好重操旧业。她也得知“师姐”莎曼达正在筹备着新计划,就是用性感简讯和图片来钓客户,目标是曼哈顿中城和长岛地区的有钱人。于是,她们成了合伙人。
“这是一种行销手段”,洛丝琳说。当客户“有意思要交易”后,莎曼达会派一名脱衣舞娘,跟对方一起吃饭喝酒,舞娘还会提供毒品,并使用男人的信用卡收取大笔费用。若男人不想嗑药,便会在饮料中,加一点摇头丸和K他命的混合物,“放一点点而已”洛丝琳曾这样形容。
“付300美元,可以让女孩陪吃饭喝酒,还有口交服务,”一般上,脱衣舞娘多半不从事性服务,仅是靠着曼妙的身材与舞姿赚取小费。
给他性工作者参与
在过程中,莎曼达负责开拓市场,而洛丝琳则负责管理业务,详细记录客户资料。但两人很快发现,单靠舞娘没有竞争力,就将这些交易外包给其他性工作者。如此一来,只要能钓到肥羊,她们就“有货供应”,也就能抽取很高和更多的佣金。
果然,藉着这些“人肉诈弹”,这对犯罪拍档一晚可以赚进10万美金。
但两人的合作并不那么融洽,洛丝琳认为莎曼达让太多脱衣舞娘参与,“可能会带来麻烦”。
2014年6月,东窗事发。莎曼达被纽约市警方逮捕,洛丝琳和其他合伙人也陆续落网。4个女人被指控重窃盗罪(grand larceny)、伪造(forgery)、共谋罪(conspiracy)和侵犯人身罪(assault)。根据《纽约邮报》的报导,由于她们妥协和认罪,因此并未入监服刑。
舞娘骗很大 教战守则选猎物
洛丝琳和莎曼达的故事,于2015年改编成电影《舞娘骗很大》(Hustler)。影片除了展现女性主义之外,还提到“妈妈都是疯子”。
为了孩子,妈妈什么都做得出来,她们深知舞娘的工作不长久,因为更年轻、更貌美、更风骚的新人会陆续入行,所以想出了这个“钓大鱼”的方法,使自己与女儿得以过上好日子。
影片也提及舞娘们的教战守则,譬如挑选猎物,从高档酒吧的攀谈开始,了解对方是否是“很会玩”的类型,如此一来,他一晚的高额消费才不显奇怪。
接着,由皮鞋判定一个人的口袋深度,最好是有戴婚戒的,具备这些条件的人,不可能公开自己在脱衣舞俱乐部被盗刷的事件。
从假喝酒到假吸毒,也都有她们的话术,一步步的骗取这些男人的钱财。如果最后才发现受害者不符合以上条件,整个计划便破功。
在电影里,受害者都是过着好日子的华尔街男性营业员,每天的工作就是从相对贫穷的散户手上抢走钞票,到了晚上,苦闷的工作与家庭压力令他们喘不过气的时候,就来到脱衣舞俱乐部,放纵和解放一下。
这些地位较高的男人们,如果被坑了,也无法将自己出没在脱衣舞俱乐部的事实公布出去,舞娘就抓住了这个弱点,狠狠刮他们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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