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玄小佛
戴品芬尖厉的喊着妈妈，她在哀求，她的责备，她凄楚的阻止着。
但，迟了！
我看到韩瑞克的脸，绿红地乌紫，好像全身的血液，一时间，全跑到脸上了。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妈妈。
他的两只眼睛，进了沙般，通红。
“韩——。”
戴品芬从后面去拉他。
妈妈仰头挺胸，等待迎战地。
“韩韩，不要——，韩韩——。”
韩瑞克推开戴品芬拉他的手，乌紫的脸，通红的眼，神情十分的不正常。
“再说一遍，——你敢再说一遍——。”
“你给我滚出去！”
说真的，我是服了妈妈。
韩瑞克那个样子，我看了都怕。但，她无惧的震叫，叫得天都听得到。
“你这个肮脏可怕的人！停掉戴品芬的念头滚蛋！否则我叫警察！有个神经错乱的人私闯民宅！”
妈妈指挥官般，把脸对向我。
“打电话叫警察！”
我没有打，我当然没有打。
妈妈喝嘶底里的斥怒。
“听到没？叫警察！这里有个杀人犯！”
她自己打了。
我觉得，我突然觉得，发疯的是妈妈。
一个本能，我挡住了妈妈，也不晓得为什么，也许是大家都疯了，我这个唯一正常的人，也掉进了这个失常的阵龙。
我狂声大叫。
“他是为戴品芬杀人的！他杀了强奸戴品芬的人！他是为了戴品芬！”
一记耳光，落在我脸上。
那记耳光，力量重得足够打死我。
不是妈妈的手。
是韩瑞克。
这生，我再没见过有一双眼睛，能恨一个人，恨死那个样子。
如果；我用武侠电影里那个功夫高强，可以瞬间遁形、消失的大侠客来形容的话，韩瑞克就是那么个大侠客。
一记巴掌打过来，他人已经消失在我家客厅了。
戴品芬责怨地看了我一眼，匆忙的追了出去。
“——他不让人提，你——。”
妈妈没有叫住戴品芬。妈妈像一根打了桩的木头。
我也不比她好多少。
天！
我是在帮韩瑞克。
但；只是一巴掌的功夫，战争的局面，怎么就换了个结果？
(廿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