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讲到 : 王瑶和孔文庆这两位朝廷大官,虽然都未见过青柳本人,却不期而然地对她的初夜权发生了兴趣。最后,他们决定以价高者得的规矩来定胜负。
王瑳见孔文庆提议见过青柳以后价高者得,他冷笑一声道:「好,一言为定!」
双方坐定后,等了约一碗茶功夫,青柳终于在三个鸨婆簇拥之下莲步姗姗地来到了贵宾席前。
王瑶和孔文庆二人一见青柳出现,两人的眼睛立刻盯住在她的身上,眼内都射出了惊艳的光芒。
马大呼冷眼旁观,他立刻看出二人那副灵魂出窍的入迷神态,知道今日定可大大赚它一笔,心里自是欢喜。
「青柳,」马大呼笑嘻嘻道,「快快拜见二位大人。」
青柳于是含羞检衽道:「小女子拜见二位大人。」
王瑳大乐道:「好,好,一旁坐下。」
神魂颠倒
青柳有意无意瞟王瑳一眼道:「谢大人,」言毕,在二人之间款摆而坐。
王瑳被青柳瞟了一眼,那媚到入骨的眼神顿时使他欲念大盛,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真想扑了上去来个温香软玉满怀抱。
孔文庆一直在定睛注视,这时禁不住伸出大拇指赞道:「青柳姑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青柳笑问:「那见面又如何?」
孔文庆道:「国色天香,美艳不可万物!」
青柳道:「孔大人过奖了,待小女子敬孔大人一杯以表谢意。」
孔文庆见青柳向他敬酒时,那樱樱小嘴,吹气如兰,不禁心旌摇荡,举杯一饮而尽。
王瑳一旁看在眼里,不禁酸气冲天,说道:「青柳姑娘岂止国色天香而已,在我王瑳眼里,乃天下第一美女!」
青柳转身又向王瑳敬酒道:「王大人言重了,天下美女何其多,青柳何能何德堪称第一?」
王磋一面喝酒一面道:「我王瑳游遍五湖四海,见的都是绝色佳人,我說妳是第一美人,没有那个敢說妳是第二,第一就是第一!」
孔文庆忍不住冷笑道:「王大人,你说青柳姑娘是天下第一美人,这我不反对,问题是,今日究竟谁能第一个得到美人的青睐,你说是不是?」
王瑳也冷笑道:「孔大人说的是,这就先要问问青柳姑娘芳心谁许了。」
马大呼立刻插言道:「青柳,如今孔文庆大人和王瑳大人都喜欢妳,都想今夜留宿百花院,妳的意思呢?」
青柳由于早知二人身份,这时眼珠一转道:「青柳有幸,蒙二位大人错爱,愿以身相报,奈何,青柳只有一个,无法分身侍寝,谁先谁后,恐怕要二位大人……」
马大呼趁势含笑道:「既然如此,看来别无他途,二位大人唯有价高者得了。」
孔文庆道:「王大人,你刚才出多少?」
马大呼抢着答:「王大人出八百两。」
孔文庆道:「我出一千两。」
王瑳不假思索地:「我出一千二百两。」
孔文庆虽是个吝啬官,这时也一咬牙道:「我出够一千五百两!」
场面静了一下,在百花院来说,有人出一千五百两买挂牌姑娘的初夜权,这是第一次。
在场最高兴的当然要算是马大呼了,他前后在青柳身上不过才投资了一百多两银子,如今一下子就以十倍收回,何况来日方长,青柳在今后三年内仍将继续为他挣钱,真是一笔本小利大,一本万利的生意,难怪他乐得连嘴也阖不拢来了。
至于青柳,她这时垂首默然,自从她受教于三个鸨婆之后,人已经豁了出去,她只是在等机会攀上枝头,到羽毛丰厚时,再返回故国为父报仇。
这似乎是一个遥远的梦,但青柳这个梦非做下去不可,否则她的生存将毫无意义。
就在孔文庆以为他的一千五百两已将对方压倒之际,冷不防王瑳又开出新高价。
「我出二千两!」王瑳道。
孔文庆又气又急,身子也在冒汗。本来以为一千五百两已到顶的马大呼,一听王瑳出二千两,平白又赚了五百两,虽然不好意思笑出声,但两眼已因太欢喜而眯成了一条缝。
「三千!」孔文庆不顾一切地叫出了个新数字。
叫出这个新价,对孔文庆来说,他二是决心要将王瑳一击而倒,这不仅是因为他太喜欢青柳,非占有她的初夜不可,同时也是面子问题,要是他今天输 给了王瑳,以后百花院他是没脸再来,就是健康城内所有妓院也会传遍此事,他孔文庆的面子往何处摆?
这一仗,他孔文庆输不得,而且他暗中下了决定,如果三千两吓不退王瑳,他就加到五千两。
五千两,就算将整个百花院买下来也绰绰有余了。
「三千五百两。」王瑳果然又加五百两。
「五千两!」孔文庆一声怒吼。
听到这个数字,马大呼因为兴奋过度,整个人发了呆,反而笑不出来了。
请皇评理
三个鸨婆听到五千两这个数目,也震惊得有点坐立不安,挤在大厅一隅窃窃私议。
「蛤蚌相争,渔翁得利。」金宝阿姨道。
「青柳给我们百花院带来了奇迹。」素贞老娘道。
「只怕孔大人的五千两是最高价了吧!」薛大块头道。
青柳这时的一颗心也七上八下起来,五千两是一个大数目,她没料到自己会那么值钱,虽然这五千两将全落入马大呼的口袋,但她也因双方不断地抬价而感到莫名的兴奋和刺激。
又有了片刻的寂静。
只要王瑳不表示放弃,这一场仗就不算完。
孔文庆冷笑,他等待对方的放弃。
「马老板。」王瑳望向马大呼。
「王大人,有何吩咐?」
「你听清楚,」王瑳道:「由现在起,无论孔大人叫什么价,我都比他叫多一两,你明白吗?」
「小人明白,」马大呼点头道,「这就是说,以此方式叫价,王大人将是价高者。」
「价高者有何特权?」王瑳得意地问。
「青柳姑娘的初夜将归他所有。」马大呼答。
「且慢!」孔文庆见二人一问一答,气得吹须瞪眼,「你们一唱一和,这算什么?」
「孔大人。」马大呼无奈地道,「刚才你也听到了,王大人出五千零一两,如果你再加,他总比你多一两,这样一来,不用再争,输赢已分了。」
「谁是输家?」孔文庆问。
「当然是你孔大人啰!」马大呼道。
「混账!」孔文庆大怒,「我孔文庆几时认输了?」
「孔大人,」王瑶笑问,「莫非你还想加价?」
「我不再加价。」孔文庆道。
「那你就是认输了?」
「笑话,」孔文庆道:「你王瑳想以一两之差由我这儿抢走青柳姑娘?没有那么容易。」
「那你想怎么样?」王瑳问。
「走!」孔文庆气得满面通红,他走过去一把抓住王磋的手,「随我进宫去。」
「进宫去做什么?」王磋一愣。
「觐见皇上,」孔文庆道,「请皇上评评理。」
「孔大人,你疯了,」王瑳道,「此事与皇上何关?」
「王瑳,不要以为你比我多几个臭钱,就想来横刀夺爱。」孔文庆道,「我与你面见皇上,奏明此事,请皇上主 持一个公道。」
「笑话,」王瑶也勃然大怒,「你我皆按百花院规矩办事,何来横刀夺爱之事?」
「那你敢不敢跟我去见皇上?」
「去就去,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各执一词,越吵越凶,你捉我之手,我扯你之臂,扔开大家不顾,双双走出大厅,上轿直奔宫中见皇上去了。
大厅里留下马大呼和青柳,还有三个鸨婆,大家面面相觑。
「马老板,」金宝阿姨道,「刚才你怎么不劝阻二位大人?」
「我劝得住吗?」马大呼皱眉道。
「事情闹到皇上那儿,」素贞老娘不安地,「不知会怎么样?」
「谁知道?」马大呼搔搔头,「迟早他们会再来,这五千零一两我是赚定了,哈!」
下期预告: 当此事闹到朝廷那儿,将出现怎样的局面?皇帝又会把青柳的处女之身归于谁?而青柳会不会因此而被召入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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